焦慮與憂鬱的抽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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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,燃燒的冰水,在我體內循環。當外面艷陽高照,我的內心是一片死寂又異常沉靜的深夜。沒有璀璨的星空,沒有舒爽的空氣。身旁再怎麼歡樂,內心如燒開水──表面冷冰冰,底部卻逐漸沸騰。越來越累,對身旁的假裝;越來越累,告訴自己我沒事。睡眠,誰知道有多難入睡;誰知道落了幾滴對自己不知所措的淚?

被囚禁在一個盒子,越來越厚,內心完全無法接觸、無法感受。對於身旁的任何事情,都套上對自己的感想:能否在這裡讓我下車?無法喘息,對周圍的感覺越來越淺,對自己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劇烈。

拿起筆的困難、打開書的困難、聽人抱怨的困難、說話的困難。各位困難們,逐漸撲向我而來。什麼都不想做,能否不要再被死線絆倒?那死線太低,不像終點線,而是失足的陷阱。

任何的溝通,陷入更深的氛圍,情緒越來越淺,也越來越深。任何的安慰,陷入更深的環境,從一片死寂的深夜,轉為不見天日的地窖。

一陣強震,逼得我逃出埋起情緒起伏的土,聽見純淨的香氣、生意盎然的環境。恢復了?不,有一部分沒回來。

這篇是我在幾天前寫的,當時焦慮症和憂鬱症幾乎同時發生,主要是試著用抽象來表達實際的體會,但因為第一次嘗試,文筆應該挺糟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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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顥天 Ted Lu

Ted Lu 呂顥天,15 歲、開源社群參與者、台灣開放教育推動團隊發起人兼資料工程師、醫學影像研究者。不是正在被神經科學揍爛,就是在被揍爛的路上。